【锤基/海森】同是天涯沦落人
文前预警：
ooc且矫情。
有rps。
有私设，比如设定复联和rps在同一个世界，所以锤才有机会见到抖。
另外设定基已经挂了，所以这是个锤基没有基，海森没有海【基和海全程掉线】的故事……
顺便请原谅我起题目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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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想说，这简直……太神奇，太不可思议了。”
在复仇者大厦的天台上，Tom望着跟他并肩而坐的Thor，笑着说。
他看Thor的眼神，温柔缱绻，如彩云伴着夕阳，如晚风吹过鬓边。
Thor也用同样的眼神看着他，把他这样一个面对万千观众和无数闪光灯的演员都看得露出羞赧的神色，不由自主地低下头去。
“当我第一次从那部电影里看到你的时候，我也是那么觉得。”Thor低沉的嗓音像是退潮时的层层浪花，温和但并不无力，轻轻流入Tom的耳朵里。“直到现在，我还是那么觉得。但是很抱歉，我不应该因为这个就把你掳到这儿来，让你接受各种检查，来证明自己的身份。对不起。”
面对Thor诚恳的道歉，Tom连忙摇头。“没关系，我能理解你，你实在没必要为此道歉，其实……”他停顿了一下，斟酌言辞的同时也瞧着Thor的神色，然后咽了咽唾沫才鼓起勇气继续说，“如果你愿意将我当做弟弟的话，我也会感到很荣幸……”
他的话没再说下去，因为Thor的叹息。
“我知道，你是一番好意，就像Cap和Tony他们那样。”Thor指的是今天他把Tom从漫展上劫回来之后的事。
所有人都知道，Thor是为什么把这个跟Loki容貌相仿的普通人带回大厦的，但没有人指责他，说他冲动或是荒谬，只是同情地叹了口气就分头行动起来。Steve跟Tom谈心，安抚他的情绪，Banner去准备实验，Tony组织了记者会，在舆论把矛头指向复仇者之前就做好了危机公关，Natasha和Clint也把事情跟神盾局报备了，担保Tom的人身安全不会受到威胁。
这一场没有硝烟的战斗，在证明了Tom确实是一介凡人，跟Loki和Thor都没有半点关系之后，终于尘埃落定。
“但是我该死心了。”Thor还记得结果出来的时候，大家望向他的眼神里，那种预料之中的平静，还有对他更深了一层的怜悯。“你这样只会让我更深刻地意识到，我已经失去了我的Loki。”
“我很抱歉。”如果是别人这么说，那也不过是一句很公式化的客套，但是从Tom嘴里说出来，却会让人感到他确实是发自内心地感到歉疚。
“你也不必抱歉。”有点压抑的气氛让Thor不大自在地咧了咧嘴，干笑着自嘲道，“嘿，我们究竟在干嘛？十句话里有两句是道歉！难得现在天下太平，我不用去战斗，而你，你竟然也愿意留下陪我聊聊天，我们干嘛要在道歉上浪费时间？”
Tom作若有所思状沉默了片刻，然后指着自己说：“大概因为开口先道歉是我们英国人固有的传统。”话还没说完，他就忍不住笑起来。
“那我难道是被你传染了吗？”Thor一边跟着笑一边不动声色地扶住Tom的肩膀，怕他笑得忘形会从天台边上掉下去。
瞥了一眼肩头那只宽厚的手掌，Tom那尚未完全冷却沉淀的笑意里融入一抹复杂。Thor还以为他是对肢体上的接触有不适，立刻收回手。
“你虽然不是我们英国人，但却是个真正的绅士。”Tom半认真半调侃地对Thor说。
“什么绅士不绅士的，我只是……呃……”Thor忽然卡壳了一下，把目光从Tom脸上收回来，低头盯着自己臂甲上的花纹，不知在想什么，直到Tom以为他已经走神儿了的时候才再次开口，“我只是习惯了。”
哪怕Thor没有明说，Tom也能把他话外的意思猜出个七八分来，但这时候安慰都是徒劳的，尤其在他的好意刚刚被婉言谢绝了一次之后，他只能选择保持沉默。
也许Thor觉得不该冷了气氛，他很快又开口转移了话题。“Tom，刚刚大家准备送你回去的时候，你为什么要求留下呢？”
“呃……”Tom也料到过Thor会问这个问题，毕竟当时他主动请求留下的时候，几乎在场所有人都用那种诧异不解的眼神看他。“我想你既然这么问，一定是不信我临时找的那个借口了，对不对？亲眼见到那么多真正的超级英雄，舍不得走……嗯……我也觉得这个借口太烂了，毕竟我已经不是个会做英雄梦的小孩子了，不是么？”
Thor被他微带窘迫的样子逗得忍不住微笑。“也没有你说的那么烂，起码是个很合理的让人无法拒绝的理由。”
“谢谢。但请原谅我也说不好自己究竟为什么那么舍不得走……如果说是想安慰你，那未免太不自量力，也太不坦诚；如果说是为了我自己，那又……”Tom摸着自己的下颌，习惯性地结巴起来，他总试图找到最恰当最详尽的词汇来描述自己的意思，他以前通常会成功的，那归功于他的学识和词汇量，可惜这次他失败了，真的没有什么词能完美描述他那一瞬的心情。
也许这辈子只有这一次如此接近真正的雷神Thor的机会，但他之所以不想错过这次机会，却是因为另一个人。
“也许我跟你差不多，我是说……我也该死心了，但正如你还是忍不住把我带到这里来一样，我也完全是情难自禁地想留下。”Tom无奈又无力地摊着手，该自嘲的笑容里却糅着悲伤。
这双眼睛……就算它的主人真的跟Loki没有任何关系，也还是有着令人忘记呼吸的力量。
Thor看着他的眼睛，想起不久之前Wanda私下跟自己说的话——
“我看见，他的记忆里有另一个‘你’存在，他似乎很爱那个‘你’，因为他的记忆中处处都是‘你’的影子，好像‘你’是他的全世界一样，但他们没有在一起。”
“我明白了。”Thor试图以同病相怜的口吻安慰Tom，“但是往好处想，你起码还有很多机会见到他，不像我……”
Tom心头一震。Thor的言外之意显然是知道什么，可自己还没有完全坦白呢！“我……你怎么知道的？”被发现秘密心事的难堪让他红了耳根，手足无措。
Thor立刻反应过来自己冒犯了，连忙道歉：“不好意思，真不好意思，是……是我之前拜托Tony收集你的信息的时候，看到了一些……呃，一些传言，我就瞎猜的。”他一着急险些把Wanda出卖了，幸好临时一拐弯找了个其他借口来搪塞，虽然听起来还不怎么完美，甚至假得令人脸红，但是以Tom现在的心境也无暇甄别其中真伪了。
何况Thor这次瞎猫碰到死耗子，竟然蒙对了一件事，那就是确实有过一些所谓的传言，而且至今也没完全平息下去。
如果说，道德底线是束缚着Tom不敢太靠近那个人的根本原因，那流言就是把他跟那个人越推越远的浪。Tom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不去再回想那泥潭般的重重困扰。
Tom的脸色让Thor感到担忧，但他不敢再多说什么了，唯恐火上浇油，雪上加霜。
很久之后，那双眼睛再次张开，比起远方渐渐浑浊黯淡下去的夜色，它们已经恢复了白天时的清澈澄明。“也好。我是说你了解了也好，起码你大概可以理解我的目的了，我羞于出口的、可耻的目的。”
“可耻？”
Tom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语速飞快地低声说：“寄托，我想把对他的感情寄托在你身上一会儿，好喘口气，但这对他对你都不公平，所以我认为它很可耻。”
“那我曾经想在你身上找回Loki的念头恐怕更可耻。”Thor长叹一声，主动去握了Tom的手，“我们都累了，但我们又都无法放下，或许不如就像你说的那样，在明天之前，彼此做一次对方的感情寄托者，歇一歇，明天之后，再各自回到原来的样子。”
Tom诧异地盯着Thor，几乎不敢相信他竟然支持这个主意。“可是……你之前才拒绝了……”
“我改主意了。”Thor说，“为了公平起见。而且，我刚刚想到，在我未来数千年的生命里，我也许再也不会碰到第二个跟Loki这么像的人，就算碰到，也未必会像你这样愿意跟我聊天，那么我得抓紧这次机会了，别等日后再追悔莫及才是。”
“好吧，能得到你的允许，实在出乎我的意料，但也是我的荣幸。谢谢你，Thor。”Tom感激地望着眼前的神，望得越久越深，越流露出专注和痴迷。在今天之前，他也曾用这样的眼神望过那个人，但从来不敢这么无所顾忌，不敢这么浑然忘我，那是太奢侈太冒险的行为。
Thor努力想郑重地替那个被Tom爱着的人暂时接受一下这份深情，只是他也不知道怎样才能做得像模像样，索性把那跟Loki同样精瘦的身躯揽入怀中，托着他的后颈，安慰地抚摸，动作温柔而娴熟。
Loki。
Chris。
我爱你。
他们沉默地相拥着，在彼此看不到的地方，一滴泪落在红色的披风上，另一滴泪落在黑色的西装上。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