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洛基不是落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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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道征途路漫漫,愿效江水去不还》——致我心中的白月光Nicholls上尉


其实本来只是打算把这两天微博上发过的《战马》截图收拾收拾搬来lof,但是打开文本框之后又想说点什么。

一直以来,我对Nicholls上尉都处于一种痴汉粉怎么花痴都不够的状态,每次拿出来重温,都在苏他各种细节,把他出场的每分每秒每帧每句台词的好都抓出来品一品,憧憬他作为一个优质男友的样子。

所以这次,想尝试用比较性冷淡(正经)的方式来谈他,或许还带点儿渣科普。

Nicholls上尉,他完整一点的大名其实是叫James Nicholls,这个电影里没写,演职员表的字幕上就只有他的姓氏和军衔Capt.Nicholls,片中唯一一次提到他名字是在他战友Jamie Stewart少校的一句台词里,他叫他Jim,就这么多了,我之所以能知道上尉的全名,还是托原著的福,他的名字出现在开篇的author's note里,这段提到一副Joey的画像,署名是Captain James Nicholls。

AUTHOR’S NOTE

IN THE OLD school they use now for the Village Hall, below the clock that has stood always at one minute past ten, hangs a small dusty painting of a horse. He stands, a splendid red bay with a remarkable white cross emblazoned on his forehead and with four perfectly matched white socks. He looks wistfully out of the picture, his ears pricked forward, his head turned as if he has just noticed us standing there. To many who glance up at it casually, as they might do when the hall is opened up for Parish meetings, for harvest suppers or evening socials, it is merely a tarnished old oil painting of some unknown horse by a competent but anonymous artist. To them the picture is so familiar that it commands little attention. But those who look more closely will see, written in fading black copperplate writing across the bottom of the bronze frame: Joey. Painted by Captain James Nicholls, autumn Some in the village, only a very few now and fewer as each year goes by, remember Joey as he was. His story is written so that neither he nor those who knew him, nor the war they lived and died in, will be forgotten.

其实对大多数人来说,一个Captain Nicholls已经足够称呼他了,我之所以寻找他的大名也不过是为了一点好奇心、强迫症,并且写文的时候用一下而已,但现在耗费字节提起来,并不是想证明自己多么细心考究,而是希望能有更多人注意到他准确的名字,而不再把Nicholls当做名,或者把Jim这样朋友之间的昵称当做名,又或者其他……emmmmm,总之他的名字值得被记住,哪怕他只是个虚构的人物。

因为他所代表的,是他那一代人,那未成栋梁已遭摧折的贵族的花朵们。


这一代战死沙场的贵族,他们是受过最好的教育的栋梁之材,他们可能是未来的政治家、外交家、大律师。人们哀悼他们尚未施展的才华和未能实现的潜力。英国上下的无数大小教堂中, 家族的宝剑横放在祭坛上,教堂的管风琴奏响了安魂曲。无数个庄园的大门上悬挂着镶着黑框的家族徽章,城堡的钟楼和炮塔上降着半旗。

从蒙斯撤退,到第一次伊普尔战役,英国贵族的花朵就凋零了……在索姆河战役的对英国近卫兵第一团的大屠杀,或是赫奇森林的步枪旅的遭遇,英国那些大家庭的一半的成员、那些大庄园和显赫财富的继承人,就这样死去了……他们充满了勇气、尽了最大的努力,史诗般地牺牲了自己,只要英格兰存在,人们会永远纪念他们。

这里想稍补充一点为什么认为Nicholls是贵族出身,因为从电影里看,似乎没有哪里能证明他贵族身份的剧情,甚至相反的,他买下Joey的时候跟Albert的父亲讲价的剧情,令很多人误会他出身贫寒。

但其实,当时的军人从性质上说跟现在的不一样,是优先贵族当军官的,尤其陆军中的骑兵,因为平民大多不会骑马,而贵族们几乎整天都骑马游猎,再加上身份确实尊贵,优先让贵族当军官在当时是个看起来没什么毛病的脑回路,但这实际上让英国陆军的战斗力比海军要弱得不是一点点,毕竟战争和打猎是两回事。


记得我前不久还在自己写的锤基一战AU里嘲笑过他英这一代人参军和面对战争时的脑回路,但抛开这些,他们的牺牲其实是可惜又值得尊敬的,原因就像我前面截图和引用的文字里说的那样。

到这里冒昧问一句,了解了Nicholls贵族军官的人设和他这一代人的定位之后,看官们是否感觉这部电影和这个角色更有悲剧效果了呢?但悲剧的还不止是这些,我曾经思考过除了这些官方设定之外的一些东西,比如要是Nicholls那次奇袭冲锋没有死,等待他的是什么?


更详细一点来说,已知Nicholls面对的是MG08式马克沁重机枪,网上随便一搜就是它的相关资料。

  没有枪林,却有弹雨。

  这是电影《战马》中英国骑兵向德军阵地发起冲锋时面对一挺重机枪扫射的残酷现实。

  《战马》说的是匹马,这挺机枪也姓“马”。它就是兵器史上大名鼎鼎的MG08式马克沁重机枪。一条6米长的帆布弹链,每分钟600发子弹的射速,通常配置在阵地最前沿的壕沟内,略高于地面的高度,它雨点似的子弹极像某汽车的广告:贴地飞行。

  更恐怖的是,只要子弹供得上,它会永不停歇地打下去。别担心枪管温度,它采用跟汽车发动机一样的水冷降温。

  1916年7月,德国人以平均每百米一挺马克沁MG08机枪的火力密度,向40公里进攻正面上的14个英国师疯狂扫射。一天内超过6万名英军士兵伤亡。

又已知,在极速冲锋下坠马的后果非常可怕。


说难听点,Nicholls一旦被这种重机枪扫射到,哪怕只是一秒,哪怕10发子弹都没打死他,只要他从马上掉下来,他就会死得非常惨,血肉模糊,面目全非,甚至是一滩血水肉泥糊在地上,抠都抠不起来的那种。

在我为了写文而开始着手考据一战相关资料之前,我觉得没什么比这更惨更令人心痛的了,但现在我开始重新审视这个问题,因为如果Nicholls侥幸活下来之后会遇到的问题让我开始意识到,战死对他这一代人来说,也许还不是最痛苦惨烈无法接受的结局。

这话要从何说起呢?从后来的堑壕战和Shellshock说起。

如果Nicholls在战争开始时的机动战中躲过了各种扫射,成功幸存下来,那就要转入接下来的阵地战了——别管他是个骑兵,那时候他们已经被重机枪教育重新做人,知道骑兵不管用了,就算骑兵也要老老实实打阵地战,不然就是千里送人头。

但阵地上堑壕里是那么好待的吗?不,枪林弹雨里,泥浆共毒气一色,虱子与跳蚤齐飞,老鼠和各种死法的不同腐烂程度的尸体就在身边。

地上尚且如此,地下更不好过。彼时欧洲已经领先我国出现了地道战,同盟国和协约国都想着通过地道来埋炸药放毒气好弄死对方,所以一些低级军官需要带领工兵挖地道去几十码外对面的阵地下面做这些,所以他们会遭遇以下情况:中途挖到水源被淹死、不小心跟对面挖通了正面遭遇被打死、被对方先一步放进来的炸药和毒气搞死,有很多人就连墓坑都省了,直接长眠地下。

如果文字不够形象,推荐《鸟鸣》和《丧钟》给诸位体会一下。

然后呢,堑壕战和Shellshock是不可分割的,或者哪怕没有堑壕战,Shellshock也无处不在,只要天降正义大炸弹一直存在就完全OjbK。

Shellshock就是弹震症,正式名称为创伤后应激障碍(PTSD),作为抖森粉,如果你之前对《金刚:骷髅岛》关注得足够详细,也许对这个就并不陌生了,因为在Conrad上尉的资料里有显示这一战争精神病的名字,不过这在电影里体现得不明显罢了。

弹震症就是在一战期间被发现的,整个一战期间,英国军队共确认了80000名弹震症患者,实际上肯定只多不少。

此处引用一些当时参战军人的日记来直观展示一下Shellshock带给他们的伤害。

Robert Graves,向一切说再见

    军官不像普通士兵那么辛苦,但是他们更紧张。虽然普通士兵在伤亡之前的平均预期战壕服役时间是军官的两倍,但是后者中的神经衰弱病例是前者的两倍。像我现在这个年纪的军官,处于23岁和33岁之间,可以指望比那些年纪更大或者更年轻的人多混上几年。当时我太年轻了。超过四十岁的人虽然不像那些不到二十岁的孩子那么嗜睡,但是他们难以抵挡突如其来的警报和打击。那些曾忍受了两年或更长时间的战壕服役的军官们往往会很不幸。很多人变得嗜酒如命。我知道有那么三四个,在他们幸运地因受伤或其他原因被送回家之前,已经发展到每天两瓶威士忌的地步了。我们这个营就有这么一个“每天两瓶”连队指挥官,他现在还活着,他曾经在三次交火中毫无意义地毁掉了他的连,因为他已经无法做出清醒的决定了。

 

随119机枪连服役的Henry Gregory下士

    当时我就是呆在这个野战医院的时候看到了第一例弹震症患者。像往常一样,敌人的重炮在午餐时间开火了。第一发炮弹刚一爆炸,那个患者就已经快疯了。他尖叫着,谵妄发作,足足上了八个人才把他按在担架上。每发生一次爆炸,他就会尖叫着试图逃脱。

Philip Gibbs在《每日纪事》上报道战争。他在自传《记者的冒险》里写下了自己的经历

    我看见一个军士长像得了羊癫疯似的痉挛。他可怕地说着胡话,眼睛里是盲目的恐惧。在能把他抬走之前,别人得用皮带把他捆在战壕里。不久我又看到另一个士兵,他四肢颤抖,嘴流涎水,两个战友都按不住他。这些患上了重度弹震症的小伙子们不停地挠着嘴。别的患者呆在战地医院里,昏迷不醒,神志不清,好像又聋又哑一样。

这只是其中的一部分而已,一部分。

就是这样,如果Nicholls从那场奇袭中存活下来,这些就是他要面对的,他不会因为他的军衔而在后方得享清福——他的军衔还没高到那个地步,反而会因为军官的身份而要面对比普通士兵更残酷的考验,无论是精神还是肉体上的。

这样看,一开始就战死或许真的是个不错的结局,不用面对残酷又煎熬的堑壕战,和可能成为一生阴影的弹震症。

当然啦,除了痛快点死掉和漫长的精神摧残之外,也不是没有更好的结局,如果他能在战争开始后不久迅速被俘且被押送回德国看管的话(个人感觉这个可能不是很高),德国后方战俘营里生活条件还蛮不错的,基本相当于一个高级养老院?虽然那时候还没有很完善的对待战俘的人道主义标准,但一战期间欧洲各国对战俘确实还不错,二战的时候就不行了,不过仅就德国来说,他们也只是对苏联的战俘比较凶残,对英法的战俘还行吧。

嗯……我为什么刹不住车唠了这么多???其实主题是搬图来着啊……

来吧,感谢所有点开这篇东西并看到这里的小伙伴,温柔善良又正直的Nicholls上尉送给你们。









哦对,既然贴到这两张三人组合影了我还想顺带提一嘴他们的军衔。

这三人所属的部队是北萨默塞特义勇骑兵队(North Somerset Yeomanry) 。1902-1920年间英军陆军校尉级别军官采用袖章军衔模式,将官级别仍沿用肩章模式。袖章军衔由杠和星、王冠组成,具体来说:一杠一星表少尉,一杠两星表中尉,两杠三星表上尉;三杠一王冠表少校,三杠一王冠一星表中校,四杠一王冠两星表上校。

所以,这三个人的军衔由低到高分别是,Charlie Waverly中尉,James Nicholls上尉,Jamie Stewart少校(不过原著里他跟Nicholls一样都是Captain来着,电影里给他升了一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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