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洛基不是落姬

努力让三个坑雨露均沾【撒土

深夜偷偷更，这是一段清甜微苦且无聊透顶没什么文笔的流水账【。

以及James有特殊的脑回路、男友力和宠妻方式【。

啊对了，前文第四章戳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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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月份的某天中午，Hank外出未归的时候，一份来自英国的包裹送到了James手上，那是他老哥按他要求寄来的。

　　　几小时后。

　　　沙发上摊着几本医学教材和笔记，茶几上摆满了空的威士忌酒瓶，烟灰缸里还有一堆烟蒂，这就是James此刻的处境，充斥着失望、颓废、酒精和尼古丁。

　　　James曾以为自己离开大学之后这辈子都不会再碰这些除了催眠没有任何作用的东西，但现在他又为了Hank重新捡起来了；他曾因为自己学业马马虎虎而乐观地以为Hank的病是有办法治好的，只不过是自己没学到，或是学过又还给老师了，只要翻开课本和笔记找一找就能发现它，但他现在都快把书翻烂了也没找到，只有一些诸如“不能被完全治愈”、“需长期服药控制病情”、“死亡率极高”之类的字眼冷冰冰地躺在那，令人感到无边的绝望与窒息。

　　　如果能回到大学时代，James一定会一巴掌扇醒那个总是在课堂上打瞌睡的自己，然后告诉这个家伙，别他妈的再混日子了！给我玩儿命读书学习去！将来你会遇到你这辈子最爱的那个人，他身体不好，饱受病痛折磨，等着你学好了医术去救他的命呢！

　　　哎，可惜这只是个妄想。James嗤笑自己荒唐的同时狠狠地吸了一口烟，却在吐出烟圈的时候不小心熏红了眼眶。

　　　汽车驶近的声音打断了James的胡思乱想，应该是Hank回来了。James慌乱了一瞬，匆匆按灭烟头，把课本和笔记都收拾起来，然后准备去开窗通通风，让烟味散去一些。可惜酒精麻醉了他的脑子，让他的腿有点儿不听使唤，一步踉跄撞歪了茶几，当场有两个酒瓶叮叮咣咣地滚下来，在他脚边粉身碎骨，而这一切恰好被推门进来的Hank瞧见。

　　　“哦，老天……”毫无防备的Hank被酒瓶摔碎的脆响吓得缩了一下肩，挑着一边眉毛问，“James，你在干什么？这是你欢迎我回来的新方式？”

　　　James像个闯了祸的孩子，哦，不对，应该是确实闯了祸，但早已经不是孩子的大家伙，他尴尬地站在那，无措地摊着手，一脸抱歉的表情看着Hank。“显然不是，虽然这听起来是个很好的掩饰我笨手笨脚的借口，但我想你应该不会相信。”

　　　Hank笑起来，无所谓地歪了一下头，表示自己并不嫌弃他笨一点。“说实话，这看起来更像是你正在偷偷摸摸干什么好事的时候发现我回来了，想要掩饰，结果一失手反而把事情弄得更糟。”说着，他摘掉帽子脱下外套，随手挂在门口的衣架上，挽起衬衣的袖子，换了双拖鞋趿拉着晃进厨房，“让我来瞧瞧，你是不是趁我不在清空了我的存货……”

　　　James哭笑不得，迅速把酒瓶碎片都收拾进垃圾桶里，然后也跟了过去。

　　　酒柜旁，Hank新开了一瓶威士忌，正往加了冰块的玻璃杯里倒，“很高兴你还给我留了点儿。”在James过来抢酒之前，他飞快的连杯带瓶全搂起来闪身钻进浴室，紧接着反手落锁，就等着James过来叫门，而他绝对死也不开。

　　　见Hank躲得飞快，James愣了一下，心里莫名有点堵得慌。他知道Hank有多喜欢喝酒，也知道嗜酒的人被限制了喝酒就跟要命一样，因为他自己就是这样的酒徒，但是为了Hank的身体，他又不得不做这种连自己都讨厌的多管闲事的家伙。

　　　笃笃的敲门声响起，比Hank预计的晚了大概三分钟。

　　　“Hank？”

　　　“有什么事情就这么说吧，我听着呢，但是喝完这瓶之前我是不会出去的。”Hank左右看了看，发现似乎没什么地方可以好好坐下，于是干脆甩掉拖鞋跨进空浴缸往里一躺，修长的双腿交叠着翘在沿上，两口干掉半杯酒，故意发出满足的叹气声。

　　　“对不起。”

　　　“……怎么了？”酒杯停在唇边，Hank一脸茫然地把头转向门口，不明白James在道哪门子歉。

　　　“Hank，我记得我跟你说过我大学里是主修医学的。”

　　　“没错，我也记得。”但是这跟你对不对得起我有什么关系呢？Hank这么想着，心里始终有点毛毛的，想要喝口酒壮胆，却又怕James将要有什么惊人之语会令他喷酒，只得小心翼翼地抿了两小口。

　　　“但我学得不怎么样，差点连毕业都毕不了。”

　　　“然后？”

　　　“我现在很后悔。”

　　　“为什么？”

　　　“为你。”

　　　“……”Hank隐约猜到了James接下来可能要说什么，但一时又不知道该怎么阻止他说出来。

　　　“我不想说什么管你是为你好之类的话，这些你应该已经听得太多了，我只是想，如果我当年好好学医，毕业之后成为一名优秀的医生，越优秀越好，最好是优秀到能够纵容你，让你只要有我在就能放心大胆毫无顾忌地过自己喜欢的日子，做自己喜欢的事，抽烟喝酒，狂欢作乐，怎么都行，那该多好……可惜，我没那么优秀。”

　　　Hank放下酒杯，皱着眉咂了咂嘴，感觉这酒的味道突然变得有点酸涩发苦，令他难以下咽。

　　　James说得没错，Hank虽然亲友不多，但是因为他一直身体不好，听过的唠叨、受过的管束一点都不少，甚至比一般人还要多一些，Hank当然知道其背后的好意，只是听多了也就麻木了，厌烦了。就像Audrey，为了让他戒酒不知费了多少心思，好言相劝试过了，争吵理论也试过了，结果不是只戒了一阵子便故态复萌，就是当场翻脸开始冷战。

　　　可是从来、从来，从来没有人会像James这么想，不止不怪他生活糜烂，作息颠倒，不珍惜自己的身体，反而想要变得足够强大优秀，来为他的尽情放纵保驾护航。

　　　这让Hank由衷感到一种奇怪而真切的爱意，同时又伴随着前所未有的强烈的自责与后悔。刚刚喝下去的酒被这种复杂的情绪催生出令人反胃的辛辣味，直往上顶，烧灼着他的心脏，连带肺腑之间也不太好受，像是被浸在沸水里煮一样，让他难受却又欲哭无泪。

　　　浴室里安静极了，James没有听到对方的任何回答，连喝酒倒酒的声音都没有，他不知道Hank听进去多少，甚至不清楚他是否还清醒着……或许他已经喝醉睡着了也说不定。“Hank？你还在听吗？”

　　　“当然。”

　　　Hank的声调听起来有些古怪，像是喉咙里堵了东西吐不出来似的。

　　　他不出来，也不开门放他进去，James只好隔着门继续说：“我曾经为了取得更好的比赛成绩而试着按照别人的建议规规矩矩过日子，甚至和下一个遇见的好女孩儿结婚，但我很快发现那不是我想要的，所以在Suzy另觅新欢之后我爽快地同意了离婚，又过回以前我行我素的日子，想别的法子去提高成绩，而不是为了成绩就改变本性，将就过活。我想你也一样，应该有同时拥有健康和追求快乐的权力，而不是选了一个就只能放弃另一个……”

　　　浴室里忽然传来激烈的呕吐声，把James吓了一愣，慌忙敲门。“Hank？Hank！你怎么了？”

　　　Hank没有回答，呕吐只持续了一阵，很快就伴着马桶冲水声和几下无力的咳嗽结束了，听起来没什么太严重的事情，James只好按捺着内心的焦急等待，等到洗手池的水龙头被关上，漱口声也停止了，他终于听到门锁打开的声音。

　　　一双没穿鞋的脚进入James的视线，纤细的脚踝向上隐没在裤管里，支撑着那副清瘦的身子歪歪斜斜地倚在门框上，微微打着晃，嘴唇湿漉漉的，双眼也泛着迷朦湿润的水光。

　　　Hank瞧着面前有点呆怔的金发大个，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刚刚捧水漱口的时候不小心把衬衣给打湿了一片，仅此而已，所以他这眼神是要干嘛？事情的重点应该不在这儿吧？

　　　被Hank莫名其妙的眼神瞪了几秒，James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应该做点什么或者说点什么，于是他把Hank甩在一边的拖鞋捡回来给他穿上，免得他赤脚踩着冰凉的地砖会着凉，然后问：“你没事吧？”

　　　“好得很。”Hank把酒瓶往James怀里一塞，“我只喝了一杯，而且刚刚已经吐出来了，所以应该算是没喝。”

　　　“哈？”James满脸都是对Hank的举动的难以理解和心疼，“不是……既然你都喝下去了，干嘛还要逼自己吐出来？那样不会难受吗……是不是我说错什么了？”看来他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说的那些话对Hank造成了怎样的触动和影响。

　　　Hank被James状况外的表情哽了一下，忍不住揪着他的领子晃了晃，只是表情虽然有点凶恶，手上却没舍得使太大力气。“你、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是你们开赛车的都傻，还是只有你傻？我的病，那是我自己喝酒喝太多糟蹋出来的，跟你有什么关系？你非要把错都揽到自己身上？你是学过医，可我才是病人，我的医生告诉过我这病不好治，但那是现在医疗水平还不够的问题，不是你学业不精的错！就算你现在是世界顶尖的好医生，难道就能靠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把整体的医疗水平拉高，让心脏病变得跟感冒一样好治？你醒醒吧！”

　　　被Hank这么一顿醍醐灌顶的数落，James才发觉自己确实有点钻牛角尖了，还没他想得开，又不好意思承认自己是重温以前的课本被打击到了，只好尝试组织语言来解释：“可世界上多得是嗜酒如命的人，怎么偏偏就让你得了病？这不是很不公平吗？而且我觉得爱你就该宠着护着，让你去做你喜欢的事，如果出于什么原因而不得不限制你追求快乐的自由，那一定是我太没用了，给不起你这样的自由，我会很难过。”

　　　Hank渐渐松开James的衣领，双臂交叠抱在胸前靠回门框上，歪头打量了他许久，末了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来，随即无奈地摇着头叹了口气，既觉得这人不可理喻，又着实爱他这种想法。“你怎么总跟别人不一样……别人对我，愿意管我的已经被我伤透了心，不愿意管我的早就对我敬而远之。我以为你也会这样，但你竟然不按常理来，不止不觉得我这些恶习是找死，反而说那是追求快乐的自由，想要把我宠到天上去，真是太奇怪了……可我也必须得承认，我真是爱极了你这种奇怪，因为没有人不喜欢被宠溺、被纵容的感觉。不过既然你这么心软，连管着我都会觉得难过，那看来我只能找找自己没剩多少的自制力，主动戒一戒那些坏习惯，免得你为难。”他勾着James的脖子凑上去，在唇角啄吻了一下。

　　　James顺势环住他纤瘦的腰背，把他整个人都圈在怀里，用更深入细致的吻回应他。“我原来也不懂这些，不擅长为别人操心，更不会想把谁捧在掌心里呵护、宠爱，但是在你面前，我好像都无师自通了……这是什么？”他揽在Hank腰上的手臂不知蹭到了什么东西，感觉像是被划了一下，低头一看，发现是Hank右侧的裤兜里揣着的一个信封支棱出来一角。

　　　话一出口，James立刻感到怀里的人身子一僵，脸色也沉下去，连忙补救，“我只是随便一问，你不愿说可以不说，我也不是非要知道不可。你看，还有几个小时就晚上了，想吃点什么我去做？”他试着转移话题。

　　　Hank却没理会他的问题，径自把裤兜里那个信封摸出来，拿在手里正正反反地端详了一会儿，像是在掂量这件事要怎么说出口。

　　　从James的角度，他看不到Hank此时的眼神，只能看到那纤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

　　　“James，我要离婚了，这里面是Audrey拟的离婚协议和律师函。”Hank终于抬起眼来看向James，想知道这个人对自己将要走到尽头的婚姻会有什么反应和看法。

　　　听到这个放出去绝对是爆炸性的新闻，James愣了一会儿神，但也没什么难以接受的，毕竟自己都是离过婚的人了，何况……说实在的，Hank离婚的话对他来说可以算是个好消息，他是应该高兴点的，因为那意味着他们可以更有底气的在一起，起码心理上的负罪感会少很多。

　　　但是，既然是两个人在一起，又怎么能只考虑这件事对自己的利弊？James下意识更担心离婚对Hank会造成什么影响。“这件事已经公开出去了吗？媒体们都是什么反应？各方面的舆论没有太过分的吧？这会不会影响你的……”

　　　“停！先停一下，你问得太多了我要回答不过来了。”Hank没想到他能一口气问这么多，一脸被打败的样子，心下理了理头绪才逐一回答，“还没有公开，只是刚开始谈，所以还没有什么媒体反应和社会舆论。不过据我个人经验，等它公开或者被挖掘出来的时候，媒体会很乐意报道这种新闻，至于舆论……你可以放心的是它绝不会完全对我不利，但无论怎么样我都没什么好在意的。对我事业的影响大概只是需要换个经纪人了，如果我的公司因为这个而想跟我解约，自然会有更多其他公司抢着来签我，所以你不用担心。”

　　　见Hank还应付得来，James略松了口气，继续问：“那Audrey有没有欺负你？”

　　　“……？”欺负？问一个男人有没有被女人欺负？Hank看着James的眼神有点怪怪的，希望他确定“欺负”这个词用得没有问题。

　　　James试着换了个词，“呃……我的意思是说，她有没有为难你？有的话我可以让我姐姐来帮忙，她是专业的律师。”

　　　Hank估计可能是那次在医院里和Audrey冷战的事给James留下了什么阴影。“你是不是觉得Audrey太强势，以为她在逼我同意离婚？”

　　　“不止是这方面。”James所想的却是前不久偷听到Audrey和Hank吵架那次。“我更想知道她有没有说什么太难听的话刺激到你？或者是否提了什么太过分的要求，让你觉得不能接受？”

　　　James知道他们夫妻俩的脾气都不怎么好，不擅长克制自己，所以很担心他们一句谈不拢就演变成激烈的争吵，也更担心Hank的身体状况不好，一旦吵架生气就容易刺激心脏病发作，而Audrey显然不怎么重视他的病，甚至可以说是漠视，万一她把Hank气到发病之后又丢下他不管，任他自生自灭，那简直太可怕了。

　　　虽然猜不透James究竟在想什么，但是从他那过于担惊受怕的表情来看，Hank觉得他多半是在把事情往坏处想了。“还能有什么难听的话，我们早都对彼此说完了，走到这一步反而没什么可说的。至于要求，只要我付得起，就没什么是不能接受的，你放心好了。”

　　　话虽然说得轻描淡写，可James能感受到Hank眼角眉梢里的倦意，情不自禁地在他眉心亲了亲，然后把他抱得更紧。

　　　感觉James抱得很结实牢靠，Hank一念之间想彻底放空一下自己，便毫无预兆地往他怀里一瘫，像被抽了全身骨头似的，吓得James以为他要晕倒，一脸紧张地把他叫起来检查了一遍，确定他只是一个心血来潮想要挂在自己身上歇一会儿才放了心。

　　　把James的紧张都看在眼里的Hank忍不住嘀咕：“吓唬你还挺有趣的……”

　　　“嗯？！”

　　　“我说你身材挺不错的。”

　　　“哼。”

　　　“说正经的，James，你很奇怪，虽然刚刚说过一遍了，但我还是想再说一遍。”他晃着脑袋在James肩头蹭了蹭，感觉他这一身肌肉靠起来感觉相当棒，不由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才接着说下去，“大多数人看待别人离婚，通常比较担心女方有没有受迫害。尤其是女方提出离婚的情况下，一般都会被人认为是受了什么非人的虐待，比如家庭暴力什么的，忍无可忍了才非要离婚不可。而你却反过来担心我，甚至怀疑我是不是在被欺负，为什么？”

　　　James有点不能理解Hank的问题，反问：“我不担心你，难道应该去担心Audrey？”

　　　“……”Hank被噎了一下，“我是说，我看起来像是会被欺负的？”

　　　“没错啊，你就长了一张又风流又好欺负的脸。”James顺口就坦白了自己对Hank长相的第一观感。

　　　于是Hank顺腿就给了他一脚。“去你的吧。”

　　　James猝不及防之下被踩了个正着，立刻发出一声惨叫，“啊！我是说真的！”

　　　“……”

　　　“那你想听什么？”

　　　“别光看脸！”Hank横眉竖眼地瞪着James，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凶残一些。“我……嗯……我脾气火爆，还喜怒无常！”他忽然想起上次闹离婚的时候Audrey是这么形容他的，马上就用上了。

　　　可James不仅毫无惧意，还嗤笑了一声，拎起Hank那细得两指就能掐过来还绰绰有余的手腕子晃了晃，让他好好看看自己瘦到过分突兀的腕骨，“不是我小瞧你，是你瘦成这样才像被虐待过的呢，而且，你自己说说，你是吵架能吵得过谁，还是打架能打得过谁？别看Audrey比你矮，可是动起手来，啧，我相信健康的Audrey完全有可能撂倒你。”

　　　最后这句虽然夸张了点，毕竟Hank跟Audrey其实从没打起来过，无从分出胜负，但是，呃……Hank想起几年前自己还没成名的时候，某天晚上在酒吧驻唱，有个女听众的丈夫找茬，对呛了两句之后，自己就被那个恼羞成怒的小心眼儿给扑倒在地上，要不是Audrey和乐队其他人帮着拉架，自己一个人根本爬不起来，所以打架什么的，确实不太在行……

　　　意识到自己战斗力太低而深受打击的Hank鼓着腮帮子吹出一口气，一头扎在James肩上进入装死状态。

　　　James晃了晃他，没得到反应，又揉了揉他的脑袋，把那一头梳得整整齐齐的黑色短发都揉乱了，还是没反应，看样子被打击得有点厉害。

　　　“哎，我抱你去床上躺会儿？你出去忙了一上午也累了吧？”说着，James一手仍然揽着Hank的腰，一手伸到他大腿后面拍了拍，“想去就上来。”

　　　Hank终于有反应了，侧头斜瞄着他问：“怎么上？我不喜欢横着抱的那种姿势，背疼。”

　　　“我知道，你说过，所以这次换个姿势，”James扳起他一条腿往自己腰上一架，“猴子怎么上树的你就怎么上我身上来，抱紧了别撒手，另外小心别碰到头。”

　　　Hank立刻领悟了，双腿都攀上James的腰紧紧夹住，上半身腾空，双臂仍然勾着他的脖子，“这样？”

　　　“没错， 就是这样，”James两手扳着他两条腿给他支撑，免得他夹久了之后没力气会掉下来。“这样背不会疼了吧？”

　　　“不疼，而且感觉挺新鲜的。”此时Hank仿佛已经忘了刚刚受到的打击和离婚带来的繁琐事，笑弯了眉眼，开心得像个刚得到一件新玩具的孩子，“我不要去床上了，先这么带我溜达两圈再说。”

　　　James也料不到这么个姿势能给Hank打开新世界的大门，有点哭笑不得，又不愿扫了他的兴，只好像抱了个巨婴一样抱着他从浴室门口溜达到客厅，随便转了一圈就准备把他抱去卧室，哄他睡个午觉。

　　　可是Hank显然还没玩儿够，扒着卧室的门框死活不肯进，非要James再抱他走走。

　　　“亲爱的，你就不能像个成年人一点吗？”James对他谜一样的兴致爱好感到有点无奈。

　　　“你才说了想宠着我的，我在给你机会。”Hank一本正经地跟他讲理。

　　　“……”

　　　“而且，你不要指望一个连自家车库的升降门都能玩儿一晚上的家伙能像个成年人。”

　　　James呆了片刻，突然爆出一串大笑，笑得差点一松手把Hank摔地上。“你……你还干过这种事？哈哈哈哈哈……”

　　　“喂！很好笑吗？不许笑了！”被笑得恼羞成怒的Hank扬手想抽这个快要笑断气的家伙两巴掌，却又舍不得，干脆按着他的头往自己胸前一闷，“再笑我憋死你。”

　　　只听James立刻闷叫一声，“哦，我的鼻子……”

　　　Hank吓了一跳，连忙松了手，捧着他的脸左右端详。“你鼻子怎么了？没事啊……”

　　　James眼泪都出来了，龇牙咧嘴地哼了两声，“你太瘦了，胸部一点肉都没有全是骨头，我鼻子都要撞扁了，哎哟哟……”

　　　Hank又好气又好笑，一边帮他揉鼻子一边笑骂：“活该！”

　　　等James终于从鼻子被撞歪的酸痛中缓过来之后，他忽然问了一句：“我们下次用这个姿势做？”

　　　“什么？”话题跳得有点快，Hank一时没反应过来。

　　　“咳，我说……”James的表情有点尴尬还有点羞耻，“这原本是个做/爱的姿势啊，你不知道？”

　　　“……”Hank惊讶的表情已经生动形象地说明了他确实不知道。他以前虽然风流得很，却不是靠床笫间的花样吸引女人，尤其不擅长这种明显对腰力臂力有要求的体位。

　　　“不知道没关系，我可以教你。”

　　　“呃……这个……”Hank踌躇着四下乱瞥，既怕这个体位容易摔到，又有点跃跃欲试。

　　　针对Hank的犹豫，James抛出个很诱人的条件。“考虑一下？这是个平等体位，你不用在下面……”

　　　“好吧。”

（—TBC—）

James，别怪自己没学好医术，怪只怪命运没让你早点遇见Hank吧，如果相遇来得早一点，在他患上这种病之前，甚至在他结婚之前，一切都会不同，都会走向一个更有希望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