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洛基不是落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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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锤基】可念不可说(同名MV改编同人文,2-9)

前文:2-8


   百年之前,法国民间曾有一种专门用来清除杂草的药剂,因其廉价有效而被广泛使用于许多农场庄园。后来有一位农场主的幼子在玩耍时不慎误服了一些这种药剂,口腔、咽喉等部位遭到腐蚀而溃烂,在接下来的几周里,这个孩子开始咳嗽、咯血、呼吸困难,并伴有其他多种症状爆发,最终因医治无效而在痛苦的窒息中死去。

   事后验尸,医生们发现孩子的脏器大多都已被毒性侵蚀,其中以肺部的损伤最为严重,衰竭枯槁,如同两片被脱干了水分只剩脉络的叶子。

   昔日用于除草的药剂竟摇身一变成了杀人夺命的毒药,一时间令人闻之色变,不敢再继续使用,但它并未因此绝迹,反而流入了上层社会,被那些王公贵族所垄断掌握。如果有谁想要铲除政敌,又不便公开打击报复,或者有非常的深仇大怨希望对方死得痛苦不堪,便会选择毒杀,这种慢性毒正好既符合条件又无药可解,所以被使用得最多,百年来一直有人死于它的残酷折磨。

   而根据它最初的用途和毒性效果,它的使用者还给它起了个诗意而形象的名字——Les feuilles mortes。

   “枯叶……”低徊的呢喃在一片鸦雀无声的死寂中显得格外刺耳,年轻的君王重复着他的医师刚刚提到的那个名字,目光落在面前那一捆从March伯爵家搜出来的箭矢上,这些箭头在烛光下泛着令人骨冷的寒光,若仔细看,还能辨出一点不同寻常的蓝绿色,而在它旁边,有一瓶已经用去大半的药剂正是这种颜色。

   那双灰蓝的眼睛此刻透露着些许迷惘与不可置信,在场的其他人也多半是这种神情,但又比他更多几分沉痛和愤怒。

   显而易见,是Glendower从法国带来了“枯叶”,并且将它淬于箭矢上用于刺杀Hal,这样就算不能当场将他射杀,只要让他受了伤,毒性就会侵入血脉,他仍然难逃一死,多活些时日也不过是给他品尝毒性折磨的痛苦的。

   “真的……无药可医?”Hal抚着左肩伤处,若不是伤口确实出现了异常的溃烂,他也不愿相信自己已经中了这种毒。

   Bradmore小心翼翼地看了看Hal,又环视了一圈在场的诸位公爵伯爵和John王子,被他们充满期许的目光压得不敢抬头。“陛下,这毒所造成的伤害是不可逆转的,至今为止还没人发现有什么特效药能治愈它,即便医术高超的医师,所能做到的也只是为中毒者减轻痛苦,在死亡到来前拖延一点时间而已。”

   令人窒息的沉默又蔓延开来,满室压抑中,年纪最轻,跟Hal感情也最深的John先忍不住了,双眼被泪水浸透,大颗泪珠如屋檐下的雨滴般滚滚而落,起初他还咬着嘴唇不想哭出声来,直到听见Exeter沉重的叹息声时才终于失控,捂着嘴发出细微的呜咽。

   在一片哀恸之中,反而是Hal最为冷静,他苍白的脸上几乎找不到什么情绪变化,只是在看了一眼泪如雨下的弟弟之后摇着头轻叹了一声,吐出一句:“别哭,John。”

   John愣了一下,充满悲伤的双眼不解地望着Hal,“哥哥?”

   这声被泪水浸透充满悲戚的呼唤如一根无形的针,刺痛了Hal的耳朵,也刺痛着他的心,让他眉心一蹙,攥紧了拳头,闭了眼不想再看众人的神情,加重了语气喝道:“别哭!你忘了我在登上王位之前对你们说过什么吗?”

   这话叫John心头一震,恍惚间想起Hal站在他们兄弟三个面前说的那段话——“还是为逝去的Harry哭泣吧,我也一样,但是还活着的Harry要把每一滴眼泪都变成幸福的日子。”

   John明白哥哥的意思是叫他不要以泪洗面,而是化悲伤为力量,恪尽自己的职责,过好以后的日子。可是,他已经失去了父王,不久之后还要再失去兄长,这接连失去至亲的痛苦又怎么能轻易忍得下?

   Exeter走到John身边,轻声安抚道:“倘若我也哭出来,眼泪不见得会比你少,可我选择不让人看见它们。John殿下,就算你不介意满脸泪水会被仇敌所耻笑,起码也别让陛下看了难过。”他拍了拍John的胸膛,“如果觉得无处安放的话,就把它们藏进这里吧。”

   John看着Exeter,艰难地点了一下头,捏起衣袖用力擦干眼泪,双唇紧抿不再发声。

   Hal给了Exeter一个感激的眼神,然后继续问Bradmore:“我还能活多久?”

   “保守估计……三个月左右。”见Hal又皱了眉,Bradmore怕他发怒,慌忙解释,“陛下请听我说,中了这种毒之后能活多久完全因人而异!就像我之前向您讲述的那样,若是幼儿口服,则活不过两三周,但您作为成人,抗毒能力要强于幼儿,也就能多坚持一段时间;其次您是经由伤口接触而中毒,症状会比口服中毒者轻微一点,何况您中毒的剂量也不是特别大,相对就能活得更久一些。如此估算下来,您完全有希望活两个月以上,并且我也会竭尽全力为陛下争取更多时间……”

   听了Bradmore的解释,Hal不怒反笑,半是无奈半是自嘲,“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我能再活三个月都已经算很长了?”

   Hal这一笑,倒把Bradmore吓得更慌了,他还没见过谁能在听说自己只剩三个月可活的时候还能笑得出来,但是他还得硬着头皮继续劝,把该说的都说到,免得到时候出什么意外第一个倒霉的就是他。“前提是陛下您要肯配合我,接受治疗,尽量休养。”

   Bradmore的言下之意就是让Hal别再想着去法国打仗了,赶紧回伦敦好好歇着,就算左右都是个死,起码在王宫里有那么多人服侍着,还能苟延残喘多拖几天,总好过在条件艰苦的战场上客死他乡。

   Hal又怎么会听不懂这层意思,但他有自己的立场和考量。

   John那么关心Hal,几乎立刻想站出来同Bradmore一起劝他回去,可是Exeter抬手拦住了他,示意他稍安勿躁。几个人静静看着那年轻的君王面色凝重地转过身去,背对了所有人,在长久的沉默之后轻轻摆了摆手,“Bradmore,你先出去,这里暂时没你的事了。还有John,你来回奔波也辛苦了,先去休息吧。”

   他没有正面回答,这已经可以视作一种拒绝了。

   Exeter低下头叹了口气,他大致可以猜到Hal的考量是什么,既为自己的国家有这样的国王感到庆幸,也为这样的国王只是流星一现就要陨入黑暗而感到不幸。他揽过已经悲伤失神无法迈开脚步的John,把他带出去交给他的亲兵好好照看。

   在John离开后,Hal命人把Glendower翁婿和其他三个同谋都押了上来,要亲自宣判这些叛国弑君者的罪行。

   昨日还是座上宾,今日已沦为阶下囚,Glendower咬牙切齿地瞪着Hal,恨不能扑上去将那单薄的身躯撕碎,却又只能被卫兵按在地上,跪着忍受王者高高在上的睥睨。

   “我们已经是老对手了,Glendower,太长的开场白不适合我们,那我就简单直说了,”Hal回身坐到长桌旁的椅子上,双腿交叠,翘成一个闲适的姿态,“掀起战乱,叛国投敌,策反伯爵级的贵族,企图谋害国王,数罪并罚,你已经够处死很多次了。还有Cambridge伯爵、Scroop勋爵和Grey爵士,收容在逃叛贼Glendower并且跟他合谋害我,同样是罪该处死。至于March伯爵……”

   Hal一个故意拖长音的停顿让Edmund Mortimer感到不寒而栗,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惶恐地等待着宣判结果。

   就在这时,Glendower发出一阵幸灾乐祸的怪笑打断了Hal,那极力伸脖瞪眼的滑稽模样仿佛一条吐着芯子的毒蛇。“这真是我有生以来听过的最滑稽的审判!Harry Monmouth,你们父子俩这从别人头上窃取来的王冠戴着舒服吗?每天夜里能安心入睡吗?上帝作证,老强盗死了,他的儿子欣然接过赃物戴在头上继续当强盗,还是个更大更无耻的强盗!不止打压想要推翻他暴政的人民,还要去劫掠邻国的领土和女人!可你们不知道,王冠只有在它的主人那里才是王冠,在强盗那里只是个诅咒!它已经咒死了老强盗,现在轮到你了!小强盗!”

   看着Glendower狰狞扭曲的面孔,听着Glendower声嘶力竭的叫骂,Hal也笑了,像是刚看了一场精彩的杂耍正心情愉悦,那优雅动听的嗓音开始回敬:“哦,得了吧,一个人要无耻到怎样的地步才会把自己的阴谋粉饰成诅咒?你所谓的诅咒只不过是暗地里放冷箭而已,它除了让你第二次成为我的手下败将之外毫无用处。收起你张牙舞爪的样子吧,我怕你到死都是这个样子会躺不进棺材,扣不上棺盖。也别喊上帝了,他老人家不想被你提起,甚至不想见到你,不然怎么会借我的手送你快点下地狱呢?”

   “毫无用处吗?”Glendower打量着Hal掩不住苍白憔悴的脸色,嘲讽道:“可我好像闻到了你伤口腐烂的味道!只要想到你将要遭受的痛苦折磨比我这些年来所忍受的屈辱要大一千倍、一万倍,我就兴奋得全身血液沸腾,连骨头都忍不住尖叫!哪怕让我立刻下地狱都心甘情愿!因为我知道,我的陪葬里有本世纪最无耻的强盗!”

   面对Glendower极尽恶毒的嘲讽,Hal也不着恼,只是露出个无聊的表情,似在怜悯他的愚蠢。“那你就下地狱去吧,”他做了个请的手势,“不过在那之前容我提个醒,一个卑贱的死囚本不配有什么陪葬,哪怕他曾经拥兵数万,自封为王。不过我生来仁慈,准备赐你一些史无前例的陪葬,甚至可以现在就列个清单给你,你可听好了——法兰西成千上万的士兵的鲜血与惨叫、无数孤儿寡母的咒骂和眼泪、被铁蹄踏进污泥里的鸢尾花旗帜,还有在炮火中倾塌化为尘埃的一座座城市!哦,这些不过是冰山一角,其中最隆重的莫过于他们举国上下的怨恨之气,那东西没人能够阻拦,它会随着亡者的灵魂破开地狱的大门,凝聚到你的面前,责问你为何不仅不作为和平的使者而奔走,反倒把我的怒火引去了他们的国度,让他们替你阴险下作的勾当付出如此惨重的代价!你的灵魂会永远不得安宁的,Owen Glendower先生!”

   Hal一句一步,稳健地踱到Glendower面前,俯视着他,欣赏着那逐渐冷却僵硬下去的张狂的表情。“为了证明我所言不虚,我将任命你的女婿Edmund Mortimer作为我的掌旗官,为我效力的同时也替你亲眼见证你的疯狂和愚蠢到底为一个国家招来了怎样的灭顶之灾。”

   Glendower咬了咬牙还想再说什么挽回颜面,却见Hal一挥手,绝然下令:“把他们四个押下去,除去衣物绑到战舰的桅杆顶上,任烈日狂风将他们身上的水分蒸干,任鸟雀啄食他们的血肉和内脏!倘若他们侥幸在我大军抵达诺曼底的时候还残存一点渣滓,正好用来可以恐吓某些妄想凭下作手段窃取胜利的家伙,让他们明白谁才拥有上帝的眷顾,谁才配做这两个国家的主人!”

   听着Glendower的叫骂和三个同谋乱糟糟的哀求,Mortimer仿佛在地狱门前走了一遭,跟死神打了个照面又回到人间来一样,恍惚失魂,满身冷汗,却又无比的庆幸,毕竟就算被编入军队去扛旗打仗,也好过像Glendower他们那样被绑在桅杆上风干喂鸟。

   发落罢这些叛逆,Hal紧接着开始安排出征法国的诸项事宜,决定先下令全军登舰,待确认过海上风浪可以行船之后就立刻拔锚起航,如非必要,一分钟也不多耽搁。

   在这几乎分秒必争的特殊时期,已经没有人敢忤逆Hal的意思,各位公爵伯爵纷纷领命,投入到紧张的备战当中,偌大的厅堂里转眼就只剩了Hal自己。他没有回专门给他布置的房间休息,也没有传唤任何随从进来陪伴,只是静静地孑然而坐,如一尊雕像般,享受战前最后一点清闲时光。

   Thor他现在已经回安尼克去了吧?Hal想起自己加冕那天的场景和John所交待的内情,想着以他的风度和信用是绝不会违背承诺逃走的。

   可是,抱歉了,Thor,我本想亲手给你挣得自由,但我也许已经做不到了。我虽然在外人面前做出一副胸有成竹、势在必得的样子,可实际上我一点信心都没有……上次出战,我花了近一年半时间也只是攻克了法国一隅的诺曼底,这次又如何能在三个月的死期里赢得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完成父王交给我的重任?

   Thor,但愿我死之后你能自行离去吧,我知道,如果你真心想走,这个世界没有人能拦得住你。

   回想着几年前跟Thor在一起的那几个月中的点点滴滴,一言一语,Hal愈发难过,心底的痛甚至漫过了伤处的痛,几乎不堪忍受。

   “哥哥?”

   门口的脚步声带来熟悉的称呼和嗓音,但却不是来自Hal所思念、所期望的那个人,他转头飞快地把眼角溢出的一点湿润抹净,然后才微笑着招呼那去而复返的黑发青年。“John,怎么没去休息?”

   就这一句话,John那好不容易收住的眼泪差点又掉下来,他攥着拳头吸了吸鼻子,走到Hal身边半蹲下,握起兄长的手,注视着他的眼睛问:“哥哥,您真的不回去养伤?”

   Hal摇头一叹,说:“结果都是一样的,回不回去也就无所谓了。”

   “起码王宫里环境清静些,能服侍的人也多一些,您可以少点痛苦。”John无论如何也不忍心让Hal在死前还要经受战火硝烟的磨砺。

   “我当然知道,”Hal温和地梳理抚摸着弟弟脑后的发丝,“可现在的局势已经容不得我享受那份安宁了。我若回去就不可能再回来,那么从现在起,到我死,到举行葬礼,再到权力更迭,期间不知要发生多少事情,想要再次出兵,就起码要等到半年后了。那么为了减少不必要的开支,现在已经部署下去的兵力就必须得撤回来,尤其驻扎在诺曼底沿海一线的那部分,让他们短时间驻扎在那里待命还可以,但是天长日久绝对不行。”

   “再者,我们兴师动众举兵讨伐法国,这在两国之间已经人尽皆知了,突然撤兵难免会打击我军士气,到时流言四起,我们必须给全军一个足够充分的撤兵理由才不会声誉扫地,但是如果告诉他们是因为我要死了才不得不撤兵休战,则又将引起更大的动荡和恐慌……”

   John马上说:“我们可以找别的理由,不一定要宣布真相。”

   “这件事,瞒得了一时,瞒不过一世。”Hal继续向John分析事态已经到了怎样一个不可回头的境地,“而且就算我们这边能瞒得住,法国那边也不会因为我们主动休战而善罢甘休。你想想,这种剧毒原本应该掌握在谁的手里?既然Glendower能弄到,绝对跟那个疯子脱不了干系,甚至有可能整个法国王室都知道Glendower要拿它来对付我,他们等着Glendower的‘好’消息呢。而如今Glendower没法为他们通风报信了,他们就会盯紧我们的反应,一旦我撤兵休战,他们立刻就能猜到我已遭不测。到那时,局势逆转,他们将化被动为主动,极有可能会反过来跟我开战,那又将延续出多少种我们承担不起的恶果……”

   Hal巨细无遗的全局分析一字字都沉重地敲在John心头,令他终于意识到身后何止是没有退路,简直是万丈深渊!叫人稍一想象都觉得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John怔忡了好一阵才缓过来,脸色发白,眼神凄惶,努力尝试了几次才发出一种混合着惭愧与绝望的颤抖的声音:“……对不起,哥哥……这些我本该能想到的,可是我被冲昏了头,太难过了,以至于没办法保持正常的思考……”说到最后,John的声音已经抖得不成样子,只能咬着嘴唇低下头去,用额头抵着Hal的手背来换取些许少得可怜的安抚。

   “你不必自责,我明白。”虽然看不到John的表情,但Hal分明感觉到手背上已经一片湿润,那与热血同源的温度深深灼痛着他的心。

   这次,Hal没再命令John停止哭泣,只是但愿他所有的悲伤恐惧都能随眼泪流出来,这样在他以后需要面对更大的责任时,也能少些脆弱。

   待John终于止住哭泣,他问Hal:“可是,哥哥,您只有三个月时间,这仗要怎么打才能打赢?别怪我说丧气话,只是万一您……撑不住了,我们又还没打败他们,处境尴尬,又该怎么办?”

   这也正是Hal最为难的地方,他皱眉沉吟了良久,才攥着弟弟的手坦白了心底真正的考量:“如果是别人问起,我一定告诉他‘既然他们胆敢以这种阴谋诡计暗算于我,我若是不给他们点漂亮的回敬岂不有损我的威名?等着瞧吧,我定要拿卢浮宫做我最别致的灵堂,拿Charles的王冠作为我墓穴里最珍贵的陪葬!’,可既然是你问起,你是要接替我担子的人,我必须得说实话。首先,这一战时间紧迫,所以肯定要多冒一些风险,以奇谋巧计代替常规稳妥的正面战斗来节省时间,最好能从心理上打垮法国人,叫他们丧失斗志,我们就能轻松很多;其次,我们这次的任务不是全面征服法国——那必然旷日持久,没有捷径可走,我只求能有几场像样的胜仗,能把他们逼上谈判桌,签下我所订立的那些条款,答应将公主与王位继承权献给我——我已经没有那个福气接受它,君临法兰西的土地,但我愿意将它原封不动地授予你,让你继续我未竟的事业——那么即使让我马上死去,我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最后……倘若争取不来让他们签我订的条款,最起码也不能输得太惨,只要面子上过得去,就同他们讲和,哪怕再来一次‘二十年停战协定’都可以接受,这至少能保证我死后不会引起大乱。”

   得到Hal如此详细地传授机宜,John心下大定,不再慌乱和迷惘的同时也愈发感到自惭形秽。“哥哥,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将我的意思完整表达出来,我希望您知道,每次听您把一切都分析透彻的时候,我都有一种惭愧的安全感,为自己不能像您这样算无遗策而惭愧,也为自己在无计可施的时候还可以依靠您而感到安全,但是……”我将要失去您了,我怕当我再陷入困境的时候无人可以依靠,会辜负您对我的期望和嘱托。

   Hal当然看得出John在担心什么,便笑着捏了捏他的肩膀。“John,你这么夸我我也感到惭愧,我要是真有那么神,又怎么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不要太有负担,你会那么想只是因为你还有我可以依赖,当没有人能帮你做出分析和决策的时候,你就只能试着自己去做,或许一开始总有疏漏,但久而久之你就发现自己能够应付一切了。”

   John想说自己宁愿永远都没有应付一切的能力,也不想失去Hal这么好的哥哥,可又不愿再徒增伤感,终究只是失落地叹了口气,沉默地陪伴着Hal,在暴风雨和永别将要到来之前,最后一次一起度过一个放松安闲的午后。

(—TBC—)

   

注释:“那个疯子”指因患有精神病而被称为“疯王”的查理六世。

Les feuilles mortes——法语,翻译过来就是“枯叶”。

上次忘了说,Bradmore是历史上曾经给Hal治疗过面部箭伤的那位御医。

关于Hal中的那个毒,不是我随口胡扯的,它的原型是……百草枯,咳,只是在描述症状的时候还不能用到“肺纤维化”这样的医学术语,就换了个描述方式,总之意思是说Hal不得不经历一个很痛苦的死亡过程……

而在这个过程中,他还要坚持指挥打仗,后来坚持不下去才被秘密送回伦敦。Hal到死都仍然思念着Thor,但遗憾的是他们没能再见一面。

另外上次说这次可能有便当……咳,失算失算,一不小心让Hal跟人嘴炮打太长,占了篇幅,又憋不住等写到便当再发,就延后吧,远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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